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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三十章 小皇帝深陷囹圄,林抚远舍命相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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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此地是大宁都司,起初只做军事用途,管理的都是军户。

  这几十年发展下来,军户越来越多,年老的、年幼的、伤残失去劳动力的,再加上不少外地人为避难逃荒移居此地,逐渐发展成不小规模的城镇。

  大宁都司想再用管理军户的方法去管理这些人,明显吃力了。但朝廷反应慢,没有派行政长官来。

  辽东总督谢文通有心向朝廷禀奏此事,但他官位大,政治站位极高,意在将辽东所有存在这种情况的都司一次性向朝廷奏报完毕,就派人巡察各都司,摸清底层的情况,顺便协助都司治理地方。

  巡大宁都司的,是新科同进士翁维桢。此人不过二十五六岁,没被官场染污,禀性刚正,无私无畏。

  他住在大宁官驿里,起初百姓不知道他是谁,有事也不去找他。大宁都司早已无力管理治下民事,张布告将政务移交给他。

  翁维桢为百姓伸冤平愤,调解民间矛盾,很受百姓欢迎。渐渐的,人们有事就去驿馆找他。

  出了人命案,双方看起来都很有后台,好事的人就报给了翁维桢,就想看哪个后台更硬,哪个有后台的终于倒大霉。

  确如他们所想,翁维桢一来,谁都不好受。

  老鸨说:“他们打死我女儿。”

  朱能说:“什么她女儿,分明是她逼良为娼。”

  翁维桢说:“这么说是你打死的?”

  朱能带着銮仪卫到地方后特有的横:“是又怎样!”



  林抚远意识到这翁维桢不好缠,说:“那女子纠缠我们,我们只是想把她驱开,并无杀人之意。那女子是怎么死的,只怕还需要勘验。”

  翁维桢看了他们两个一眼,说:“年纪轻轻的,看着像个书生,怎么就不学好!”

  命人去验尸,的确是被朱能踢到桌脚上撞死的。

  老鸨捂着脸哭:“杀人偿命,大人~”

  林抚远说:“不是朱能一脚踹坏她的心肺,而是磕到桌脚上。如果没有桌角,她最多痛一段时间,不会出大事。”

  “如果她不强逼那女子卖身,那女子就不会强求我们买走她,我们也不会驱开她。所以,罪恶的根源是逼良为娼的琼花苑,请大人为生民做主,解救落难女子。”

  翁维桢不由得高看他一眼:“好口才啊!但你们不踢人一脚,她就不会丧命。”

  “琼花苑封禁彻查,鸨母龟公全部带走。你们,也带走。”

  在一众看客的欢呼声中,衙役推推搡搡地将人押往驿馆。

  小皇帝始终没说一句话,不知道为什么,满脑子都是刚才那“不礼”的一幕。

  他体内好像有什么被点燃了,他想皇后了,姐姐的皮肤细腻白嫩,姐姐的腰柔软……

  突然觉得身体难受,浑身都难受。

  到了驿馆,朱能说:“翁大人果真办事公允,深得百姓爱戴,待本官回宫,一定向娘娘禀明此事,皇后娘娘爱才,想来会重用大人的。”

  然后亮出銮仪卫的腰牌:“銮仪卫奉旨出京查案,我们该走了,免得误了娘娘的大事。”

  小皇帝还在回忆兼想象皇后姐姐的身体,就觉得手里凉凉的,林抚远塞给他一块腰牌,他拿起来一看,是銮仪卫千户的。

  翁维桢也注意到了,皱眉:“你们都是銮仪卫?”

  朱能愣了一下,只当是任长宗将銮仪卫的令牌给了族叔,说:“自然。”

  “既然是奉旨出京,可有手诏?”

  朱能继续傲慢:“銮仪卫不需要手诏,有皇后娘娘口谕足矣。”

  翁维桢愠怒:“难道去青楼也是奉皇后娘娘口谕吗?难道打死人也是为皇后娘娘办事吗?本官不敢误皇后娘娘大事,但也不敢不为朝廷除害!参与斗殴的下狱候审,其余人去为皇后办事吧!”

  朱能怒喝:“你敢!”

  銮仪卫与衙役动起手来,大宁是军屯,这里的衙役是大宁都司从军队里选的,个人素质都不错。

  銮仪卫以寡敌众,还真不是对手,很快被擒拿住,小皇帝和林抚远也被围困。

  林抚远说:“不是只擒拿参与斗殴的吗?我们可没有。”

  翁维桢指着小皇帝:“此事难道不是因为他而起吗?”

  林抚远说:“不,是我。”

  “你当本官傻吗?作伪证是要挨板子的。”

  林抚远心急:“他什么都没做,只能想躲开那女子而已,难道有罪吗?”

  朱能见状冲小皇帝大喊:“喂,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义气,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。”

  翁维桢说:“瞧瞧,本官没冤枉人吧。”

  猪啊!饶是林抚远辩才无碍,也无话可说了。

  小皇帝终于开口:“此案按理应该交给辽东按察使审理,辽东没有按察使,该由谁审理?直接送往京师吗?”

  “非故意杀人判不了死刑,不必送往京师复核。”

  “在哪里审案?”

  “就在驿馆。”

  小皇帝点头,对林抚远说:“没你的事了,你走吧。”

  翁维桢不放人,只能让林抚远去搬救兵了。

  林抚远回神,匆匆离开,到都司衙门重金聘了向导,连夜往潢河谷而去,辽东总督谢文通就在那边。

  他日夜兼程,马尚且能换着休息,他却一刻都不敢合眼,没吃一口东西,甚至没喝一口水。

  向导累得不干了,一路上换了三个向导,有的向导路不熟,他们跑错了好几次,终于在第四日到了潢河谷。

  潢河谷还算安定,因为这里是互市,突力王庇护这里,贤亲王的兵马不敢侵扰这里。

  人们安闲从容地生活,突然出现一个脏兮兮的人,骑着一匹精疲力尽的马奔驰,都摇头:“让马跑,也得给马吃草啊。”

  终于到了总督的营帐前,马噗通一声倒地,林抚远滚下马来,被几杆红缨枪指着。

  且说小皇帝,被关在驿馆废弃的柴房里,那里面有很多老鼠,饥饿的老鼠遍地乱窜,白天也不清闲。

  他看史书,知道很多人死在监狱里,就是因为鼠疫。他不要感染鼠疫,皇后还等着他回去呢。

  小皇帝坐在窗台躲老鼠:“喂,啊,大哥,你们把老鼠弄出去。”

  那衙役伸手:“我们买点儿粮食给老鼠,老鼠就不到你跟前来了。”

  小皇帝愣了:“我没钱。”

  “没钱就跟老鼠玩吧。”

  小皇帝生气:“如果得了鼠疫,你们等着杀头吧。”

  “犯人死在牢里是什么稀罕事吗?谁死埋谁!”

  小皇帝不想用自己的死证明他们得陪葬,几个庶民,给他陪葬都不够格呢。

  “等我出去,给你们很多钱。”

  “等你出去再除老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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